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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存在於藝術中的人文內涵

同樣引月童姊的文 ======================================== 幾年前,我曾選人最少的冬日週一到溪頭,還刻意挑霧多伸手不見五指之時散步。那次可真是讓我永難忘懷,沿路徑散步時,我持隨身聽,聽的是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第一樂章當木管輕快迸出時,我簡直就感覺有一個人頭羊身的精靈就要從路旁大樹的霧中跳出來似的,覺得美妙無比。可是隨後的第二樂章就怎麼都不像,至於第五號命運,更是不對勁。   後來走到大學池,霧靄中只遙遙看見幾波水光,我置身雲霧,不相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見我。那時,我實在無法再聽貝多芬了,我換成國樂,樂器選了古琴、琵琶、古箏、笛與簫,因為鑼鼓嗩吶當然不合,連胡琴也不對味。   後來我回到家中,查了些國樂資料,方恍然大悟,古琴、琵琶、古箏、笛與簫乃文人音樂的系統,著重天地之意境,而胡琴,是與戲曲同步的常民樂器,因此這回溪頭人群擁擠,反而是胡琴的意境。   中國藝術之精粹在於自然。因此現代音樂廳的國樂演出再精彩,仍及不上在大自然中的呈現,這時候,室內音響的精準性科學性,對國樂而言意義並不大,千萬等級的音響,遠不及霧靄中一曲古琴「流水」或一曲琵琶「飛花點翠」。   阮籍聽到嘯聲只覺「聖潔光輝」,重點是在阮籍也是竹林七賢中一個放浪形骸之人,聽到嘯聲時,必是前後皆無人跡的清幽山林,外加那中氣內力十足之嘯,才有聖潔光輝之嘆。   對國樂而言,自然場域是再重要不過的,遠遠重要過音響器材的精準。只可惜現代社會很難遇到這種拿古琴笛蕭琵琶到荒郊野外的瘋子,因此幾年前我拿隨身聽在霧靄中聽著國樂,竟變成很難再複製的絕妙場域,至少到現在,我還沒有找到第二次機會。   因此我試著描述西方藝術之最高境界:人文,與華人藝術中的最高境界:自然。   人文境界,是人徹底用藝術呈現自我的境界,愛憎好惡、命運、愛情、喜悅與悲哀;藝術表達的核心意旨是人。自然境界,是人徹底與大自然合一、消融掉自我的境界,因此藝術是呈現著大自然的意境,將放任山水的逍遙感表達出來;藝術表達的核心意旨是自然。 我現在嘗試回答廣義的「人文精神」(意思就是,並非相對於華人 文化自然觀的人文精神);在MYAV遇到一位cpp網友針對「人文精 神」的提問:「人呢?文呢?」,就是人文主義這個詞在西方歷史中第一次出現,所問的問題。   人文主義,是來自西方Humanism一詞的翻譯,光就字詞來看,它跟

葛立果聖樂的小資料

葛立果聖樂最早淵源於猶太聖樂,間雜民間歌謠,最後轉換成宗教音樂,由教皇葛利果一世任內下令制訂,歷任八九位教皇後完成,共三千首左右。  這長段時間中,對音樂最大的貢獻,是來自修道院制訂出來的禮拜儀式,諸如朝課、朝讚、早課、第三時課、彌撒、第六時課、午時課、晚課、晚禱。  就是這些儀式中,發展出幾個對後世影響很大的曲子「頌主歌Te Deum」(朝課的歡唱),「聖母頌歌Magnificat」(晚課),「天主讚BenedictusDominus Deus」,「離別歌Nunc dimittis」(晚禱)....等等。   葛立果調式是所謂的教會八音音階,相當現在鍵盤樂器中的白鍵,而第一音符總是D(多利安調 /Dorian mode)、或E(非利基安調/Phrygian mode)、或F(利地安調/Lydian mode)或G(米梭利地安調/Mixolydian mode),這些調性名稱是借用自古希臘調號。   葛立果聖樂很重視詞的朗唱,每個音節都必須要很清楚,在拉丁字音節與音符的關係,包括有「念」:即是一音節配一音符;「吟」,即是一音節配多音符(如哈里路亞);「華麗吟唱」,即是多音節配一音符。此外,常用「答唱」:這是一人對一群人,或「對唱」:這是群體對群體。這種形式隱含「上帝召喚」與「信眾」回應的信仰本質、也就是愛的本質。   葛立果聖樂,因為歌詞遠重於旋律,加上都是配合著宗教禮儀中主祭神父的行動,因此旋律行進從上一音到下一音,音程跳進很小。但「哈里路亞」這四個字出現時,因為音節少,信眾很容易理解,外加它不需要隨主祭神父行動,所以比較自由,是音樂家最喜歡大顯身手之處,若仔細聽可以聽出不同音樂家處理旋律時的箇中奧妙。